道之有道

  吴国,地处灵气充郁的玄元大陆东部,不过大陆上一弹丸之地,隔着另一小国越国,与海相望。 吴国境内,北靠一东西走向绵延万里的大山,一座不足百户人的小山村坐落于此。 小山村整洁宁静,偶有犬吠与笑语传来,村口处,一石碑立于旁,上刻三个雅致的大字:“文家村”。 “娘亲,我采药去了”如百灵鸟出谷,一处院落内,一清脆的女声打破了这户人家的宁静。 “小心点啊,不要进山太深”。 “嗯……”声音的主人,一位年芳十二三岁的窈窕少女,说话间,已然走出了篱笆小院。 少女身着淡青色薄丝质窄袖对襟襦裙,内着白色绸子下裙和抹胸,微微透出胸口和双臂的肤色,腰系一根一指粗的大红绦带。肌肤水嫩如雪,稚气未脱的瓜子脸上一对乌黑的眸子扑闪扑闪,耳侧两鬓秀发垂落,各系着一条月白色的发带,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背后,只在临末梢处,亦用月白色的发带扎起。 “这孩子……”望着渐远的身影,小院门口,一位女子摇头一笑。 女子约一米六五左右,一身淡紫色绸子的大袖交领襦裙,盘发上插一飞鸟步摇,眉宇间依稀与采药的少女相近,宛若其姐,只是脸色显得苍白。 “我说妹子啊,你就放心霏儿她一个人上山吗?她才十二岁啊,那个山上可是有妖怪的啊”一旁,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不放心道。 “我这也是实在拗不过她啊,非要为我这个娘亲去采药”闻言,少女的母亲也是闪过一抹忧色,随之,又转为欣慰。 “可是……” “你放心,那些妖怪不会伤害霏儿的,难道你忘了上次那只狼妖吗?”少女的母亲显得有些自信道。 “啊,你是说去年那只狼妖!”妇人显然是想到了什么,吃惊道。 “对,就是那只狼妖,要不然我怎么放心得下,况且,那些妖怪都是在深山里的,只要不进太深,霏儿她应该是碰不到妖怪的……咳咳咳”说到这,少女的母亲剧烈咳嗽起来。 “快回屋,我扶你进去”妇人连忙扶住少女的母亲往屋里走去。 …… 流水潺潺,鸟兽虫鸣,名叫霏儿的采药少女行走在山林间,身旁跟着一只一米多高的灰狼,一步不离。 “啊,好多株茯岑”突然间,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,窜了出去。 盯着少女采药的背影,灰狼的目光瞬间充满了贪婪,很快,一滴口水滑落,滴在地上。 但是当少女完全把那株药材采下,放进药篓时,灰狼连忙收起了口水,目光也立马变得清澈起来。 “大灰,谢谢你哦,陪着我采药”少女转过身,抚摸着灰狼的脑袋笑道,好像一点也不惧怕只比她矮一个头的灰狼。 “咻……咻……”灰狼眯着眼睛任由少女抚摸一阵后,伸出舌头舔舐起少女伸出的柔嫩小手。 “咯咯咯”掌心穿来的触动,让少女轻笑开了。 “咻……咻……咻……”灰狼舔得更欢了。 “好了,人家已经采好药,得回去了,以后再来看你”似乎是忍受不住那种异样,少女抽回手,向灰狼告别。 “嗷呜……”灰狼仰天长啸一阵狼嚎,一只只飞鸟从树梢间惊出,远远避开这片区域。 “呵呵,谢谢你哦,大灰”少女明白灰狼这是为她开道,再次言谢,然后转身而去。 灰狼望着少女的背影,再次露出贪婪的眼神。 …… 树木越来越稀疏,地势渐平,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跳进少女的视野,其下山的步子越来越欢快。 这时,远处的小山村已然在望,但是…… 有哭喊声! “怎么回事?”少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去,惊诧间向山村奔去。 小山村内,早没了往日的宁静,到处是哭喊声,一群提刀的匪徒正挨家挨户抓人,一块小空地上,全是被集中起来的村民。 “说!《医经》在哪?”一名骑在马上的匪徒历喝道。 “这位英雄,我不知道您说什么啊,我们没见过什么《医经》”村民中,一位老者颤颤巍巍道。 “文村长,别给老子打马虎眼,不说,这里的人都得死!” “刷刷刷”一片刀光,一把把钢刀立刻架上了村民的脖子。 “哇!”顿时,一片哭声。 “诸位英雄啊,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啊”老村长再次茫然道。 “还给老子装!周致远本不姓周,姓文!文村长,别告诉老子你还不知道!”那名匪徒直盯盯得瞪着老者道。 “你们……你们是什么人?”老村长的瞳孔瞬间缩小,一脸惊恐。 “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《医经》在哪里,说吧,在哪里,免得死人”这一次,这名匪徒笑了,好整以暇道。 “我交给一位大仙了”老村长向天上拱了拱手,道。 霎那间,整个村子静下来了,就连一众匪徒也不例外。 在匪徒的眼神里,老村长明显能看到一种东西,那就是敬畏。 “村长,我们村子什么时候来过……大仙了?”这时,老村长附近一个村民小声问道。 一听此问,老村长就知道要坏事。 “老东西,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,居然敢睁眼说瞎话,差点就给你骗过去了”果然,匪徒头领跳下马来,一把扯住老村长的衣领,恼怒道。 “大仙来的时候,只有我在场,你们难道不知道,大仙都是不喜在人前出现的吗?”被人提在手里,老村长并无畏惧道。 空地再度沉静。 “搜……给我搜!挨家挨户地搜!”匪徒头领首先打破沉静。 “老……老大,万一大仙怪罪下来……”一名匪徒凑了上去,小声道。 “啪”匪徒头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,爆喝道:“没有什么大仙!给我搜!”这回,立马有一群匪徒冲进村民家中翻箱倒柜。 这个时候,霏儿已经到了村子附近,不过没有进村,而是找了棵大树,躲在后面,远远观望。 “老大,没有”一阵子后,一个匪徒跑过来报告。 “一群饭桶!”这个匪徒立刻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。 “老家伙,你说不说,不说,就别怪老子杀人了!”匪徒头领强忍着杀意道。 “小老儿我真的把它交给大仙了”老村长的语气见软。 “杀!”匪徒头领挥了挥手,一声令下。 “噗嗤……”血雾冲起,一颗中年男子的头颅落下。 “哇……”顿时,一片哭声炸开。 “夫君!”一名妇人只觉得天地崩塌,顿时晕了过去。 远处,霏儿的母亲看着这一幕,直愣愣地傻看着。 老村长紧咬牙关,似乎不敢回头看一眼。 “老家伙,该说了吧,你不说,我一个一个杀下去”匪徒头领冷冰冰地说道。 老村长还是默不作声。 而霏儿的母亲则是紧咬双唇,不知道在强忍什么。 “杀”匪徒头领再度下令。 “在我这里”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响起。 “嗖”匪徒头领一把丢开老村长,冲了过去。 “完了”老村长像是一下子泄尽力气一样,摊在地上喃喃道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了过去,在那里的,正是霏儿的母亲。 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匪徒头领问道。 “我说《医经》在我这里,就在……” “不要告诉他们!他们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强盗,就是告诉了他们,我们也难逃一死!”就在这个时候,老村长一声大喝,打断了霏儿母亲的话。 “找死!”匪徒头领立刻让手下下杀手。 “噗嗤……”老村长被锋锐的刀刃狠狠刺进身体,死不瞑目。 又是一条人命,村民们完全崩溃了,纷纷把目光投向霏儿的母亲。 “在我家里……卧房地板下面……咳咳咳”看着那一张张充满恐惧和希翼的脸,霏儿的母亲无比艰难地说道,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。 马上有一个村民被拖走带路去了。 “你……好像是文致远的老婆,唐倩”这时候,匪徒头领开始仔细端详霏儿母亲的面容,玩味道。 霏儿的母亲赶紧低下头去。 “啧啧,算起来,你应该有三十三岁了吧,看起来倒一点不像,兄弟们,你们说是不是?”匪徒头领托起唐氏的下巴,笑道。 “是,像个二十才出头的小婊子”一帮匪徒淫笑道。 闻言,唐氏羞恼地挣脱开了。 “文大御医那死人真是妙手啊,把自己的老婆保养得这么好,哈哈哈哈”匪徒头领也不在意,大笑道。 “老大,找到了!”这时候,一名匪徒一溜烟地跑来邀功道,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册。 “哈哈哈哈哈,好好好,就是它”似乎是一块石头落地,匪徒头领大笑道。 “书给你们了,可以放了我们了吧?”唐氏问道,这也是其他村民想说的。 “放?老子有说吗?”匪徒头领调笑道。 “你!”唐氏顿时气极道。 “男的杀了,女的留下,兄弟们,咱们乐呵乐呵”。 “啊” “啊”顿时,一声声惨叫传来,匪徒手起刀落,无分老幼,一个个村民男子毙命,这块空地瞬间就变成一池血泊。 “撕拉” “撕拉”很快,男子就被屠戮殆尽,众匪徒把目标转向了女子,破布声传来,剩下三十余名女子的半裸身体立时暴露在空气里。 “救命啊!”无助的求救,绝望的呼喊,并不能改变这些女子的处境,反而让众匪徒的欲望更加的高涨起来。 唐氏则被匪徒头领撕烂了衣衫,玉臂裸裎,香肩袒露,只是还挂着一些碎布,被唐氏死死遮住两处私密。 “娘亲!”一见此景,躲在村外的霏儿再也忍不住了,不管不顾地往村里冲来。 可是才冲到村口,就被一名匪徒逮住,捉了过来。 看着霏儿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,一众匪徒却是一阵失神,即便是匪徒头领也不例外,却是让唐氏挣脱开来。 “快走!”唐氏用尽全身力气,撞开抓着霏儿的匪徒,大喊道。 可是匪徒也回过神来了,霏儿马上就又被抓住了,丰挺的胸脯顿时没了防护。 “啧啧啧,好一个粉嫩的美人胚子,才这么点年纪,就让老子心痒难耐了”匪徒头领走了过来,端起霏儿的下巴,评头论足道。 “禽兽!放开我女儿!”这一刻,唐氏似乎不再畏惧了,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大吼道,但是早有其他匪徒将其拿住了。 “哈哈哈,文致远,你的老婆和女儿,老子我替你照顾,你可以含笑九泉了”匪徒头领一手揉捏着霏儿的下巴,一手抓着唐倩的胸脯,大笑道。 “啊”就在这时,霏儿挣开了大手,一口咬在头领的手指上,令其痛呼道。 “小丫头片子,你敢咬我,我先照顾你”头领抽出手来,再次扣住其下巴,伸出冒着热气的舌头,蒙头蒙脸地就在霏儿白皙的脸蛋上狂舔。 “呜……啊,走开!走开啊!呜……”霏儿想推开匪徒头领,可是双手被其他匪徒抓住,怎么也动弹不得,不时盖住她鼻尖、嘴唇的舌头,让她无比难受。 “快住手啊,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”唐氏简直无法相信,匪徒会对如此年幼的女孩下手。 “咻……”匪徒头领又狠狠舔了一下霏儿的小脸,拉开了一点距离。 此刻,霏儿的双腮、嘴唇、鼻子、眼睑上全是湿黏的口水,仿若整张脸浸到水里过一般。 “十二岁是吗,老子倒是要证实一下,你说的对不对”满意得看了一下自己的遗留物,匪徒头领把注意转向了霏儿的淡青色衣裙上,其手则慢慢向霏儿的胸部伸去。 “住手啊!你要我做什么都答应你”想到匪徒可能要做什么,唐氏无比惊恐地喊道。 “哈哈哈,这就对了,文夫人,现在,先把你的手拿开”匪徒头领一声大笑,放过了霏儿,再度把注意转向唐氏。 一缕碎布飘落,唐氏完全裸裎在血染的空地间,那些已经在安家村女子身上驰骋的匪徒也不禁望了过来。 略有苍白的雪肤,饱满挺翘的肉峰,葫芦状的腰臀与圆润的长腿间,生长着少许芳草,芳草的下面,是淡褐色的阴阜与阴唇。 “看起来没让老子失望,希望待会也别让老子失望”匪徒头领看了看,还算满意,压了过去,盖住霏儿母亲的小嘴。 “呜……呜……”两行泪水自唐氏的眼角淌落,不过还是仍由匪徒的舌头在其口腔里搅动。 匪徒的双手也没闲着,一只抓住唐氏的乳房,另一只绕到后面,抓住那只翘臀,同时抓揉起来。 “娘亲!娘亲!”见到母亲被人侵犯的霏儿,顿时哭喊起来,死命地想冲过去,可被人看住,怎么也摆脱不了。 “贱货,快点帮我们老大把裤子解开”一名匪徒明白他们的头领马上要做什么了,顿时冲唐氏喝道。 唐氏的手在颤抖,可还是屈从,一点点得解开匪徒头领的裤带,让一杆肉枪暴露出来。 “呜”匪徒头领一把抱起唐氏的一条腿,让其腿弯勾挂在他的手肘上,然后猛地插进那未经湿润的阴道,立刻让唐氏下身剧痛。 “咳咳咳”唐氏差一点就往后仰倒,不过还是被匪徒头领捞住了腰身,不过却是剧烈咳嗽起来。 “操,原来是个病痨子”匪徒头领一阵皱眉,却也没把唐氏甩开,开始用力抽插。 “住手啊!我娘亲她身子不好,求你们快些住手啊!”霏儿不停地哭喊,可没有一人理会。 粗长铁硬的肉棒在干涸的柔嫩腔道里的每一次戳动,都能插出一点血水,然后被挤出蜜洞,染红丑陋的肉茎和洁白的大腿,最后滴落在地上。 下身剧痛不断传来,让单腿站立的唐氏险些软倒,喉咙间涌上一股甜腻,猛得咳出一口鲜血,差点吐在匪徒头领的脸上。 “趴下去!”匪徒头领一阵晦气,立马给唐氏换了个姿势,让其如一狗一般趴在地上,从后面猛肏.“娘亲!你们冲我来好了,放过我娘亲吧,她受不了了!”看到唐氏咳血,霏儿完全被吓坏了,浑然不在乎自己那尚幼的身体能不能承受那种冲击。 “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”肉与肉的撞击不绝,匪徒头领的腰腹不断拍打着唐氏的隆臀,完全不予理睬霏儿的乞求。 巨大的异物永不停顿地狂轰着唐氏的花心,给其制造无边的肉体痛苦的同时,也在无休止地扩大唐氏的心理创伤,血沫一口口地咳出,背颈一点点地垂下,而其双眼里的色彩也一丝丝地淡去。 匪徒头领抓起唐氏的双手,用力拉直,不让其上身瘫软,而自身胯间凶物的攻势,则是一波强过一波。 “救命啊!谁来救救霏儿的娘亲,娘亲她受不了了啊”这时候,霏儿软软坐在地上,无助地看着这一切的继续发展,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个不止。 “呃……呃……呃……呃”这时候,唐氏的眼神一片散乱,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声音,嘴角挂着口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的血丝,头颈像是没了骨头一般,软绵绵地耷拉着。 “母狗,给老子把你的骚穴夹紧了,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老子的吗?快夹紧!”匪徒头领似乎没察觉到这点,下身的兽茎还是无止境地蹂躏着如累卵般的女阴。 “致远……倩儿不洁了……来世为奴为婢……洗刷不洁之身……”心中,唐氏万念俱灰。 “呕……”一大口鲜血从唐氏的嘴里吐了出来。 “娘亲!”如晴天霹雳在心中炸响,霏儿撕心裂肺地大喊,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一股力量,冲开旁人的阻拦,一把推开匪徒头领。 “娘亲,娘亲,我是霏儿啊,求求你应一声,我是霏儿啊,娘亲”霏儿使劲摇动着唐氏,可唐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两眼泛白。 “不用摇了,母狗死了,妈的,真晦气”一旁,匪徒头领冷言冷语道。 “不!娘亲没死,娘亲!”霏儿仍旧一个劲得摇唐氏。 “好了,现在到你了,小美人”匪徒头领似乎听烦了,一把拉起霏儿,紧紧抱住,一口印住霏儿的嘴巴,一手隔着淡青色丝裙,抓捏着霏儿的臀部。 “呜……呜……”霏儿用力挣扎,无奈力量相差太多,更是被紧紧抱住,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。

第二章 入门 山村外,一只灰狼慢慢露出身影,目露可怕的凶光,遥遥锁定匪徒头领,竟低声口吐人言道:“好胆,敢抢本座看中的炉鼎”。 “这个气息是……不好!”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灰狼,转身逃进茂密的山林里。 “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”不一阵,一个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天地间。 顷刻间,整个山村静了下来。 “什么人装神弄鬼!”一众匪徒色厉内荏地大喊,可是四处望遍,仍看不到一个人,只能看到各自的脸色开始发白。 “飞……飞在空中……大……大……大仙!”突然间,匪徒头领看到半空中虚立着一位青袍老者,顿时肝胆俱裂! “你等是自裁,还是要老朽动手?”青袍老者白发须眉,面容清瞿,话语间一股威压加诸于众匪徒身。 “快跑!”不知道是谁先喊起,一众匪徒拼命往山村外冲去,完全没有一点秩序可言,人挤人,人推人,生怕慢了别人半拍。 “都留下吧”老者一挥衣袖,一片白雾落下,瞬间就罩住了众匪徒。 “我不要死啊!大仙饶命,大仙……”一片求饶声响起,但是瞬间就沉寂了下去,因为当白雾才触及这些人的身体,就把这些人冻成了一地的冰渣,徒留那名匪徒头领,为一人形冰雕。 “这……”望着那一地的冰渣碎末,还活着的三十余名女子有些不敢相信,这是一百多名穷凶极恶的强盗啊,就这样没了? 青袍老者缓缓落下,最后踩在地面上。 “可叹,老朽来迟一步”青袍老者摇了摇头,叹道。 但是剩下的女子如何敢怪罪,一片静寂。 青袍老者打出一道道青光,众女顿时觉得通体舒泰,一身伤痛快速离去,然后发现那道道青光变成一件件青袍,盖住了她们赤裸的躯体。 “老朽愿收几名弟子,可有人愿意?”此时,老者问道。 众女顿时狂喜,但是转瞬又寂落下来,更有甚者,低声抽泣。 “不错,不是凉薄之人”见状,老者非但没有发怒,反而微微点头,心道。 “神仙爷爷,请您救救霏儿的娘亲,霏儿什么都答应您”而霏儿在这个时候一头跪倒在青袍老者面前,哭求道。 “你娘亲她早有顽疾在身,且遭逢大变,一心求死,生机已断,老朽也是无能为力”青袍老者一个闪身,出现在唐氏的尸身跟前,并指贴上唐氏其眉心,一阵青光闪过后,摇头道。 “不!您是神仙爷爷,您一定能救霏儿的娘亲的,求您救救霏儿的娘亲,霏儿做牛做马,报答您的大恩大德”霏儿的双膝才跪下一半,就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,不让其跪下。 “孩子,非是老朽不愿,而是老朽不能”老者无奈道。 霏儿缓缓瘫坐在地上,沉默无言。 “纯阴之体……不对,是更罕见的纯阴道体!”老者仔细端详了一下霏儿,心中一震。 “相传,有无上修为者,可入阴间,寻找已故之人”老者微微一皱眉,说出另一番话语。 “神仙爷爷,您说的是真的吗?”顷刻,霏儿的眼中重现神采,无比希翼地问道,另外的女子也是如此望来。 “老朽听闻过”老者皱着的眉头一下展开。 “神仙爷爷,霏儿愿意做您的弟子”。 这时,其他女子也表示愿意了。 “你就叫霏儿吗?”老者再问道。 “爹爹和娘亲给霏儿取名文憬霏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,霏儿微笑道,不过才说完,又沉默了下去。 “哎,霏儿你们先去安葬你们的亲人吧”说完,老者一片影子抖出,散于地上,竟是数十个栩栩如生的木头人,与常人大小相差无二。 “这些木头人可以帮你们”老者不再多语,闭上双目,盘坐虚空。 …… 一阵子后,众女子回来,发现那个匪徒首领的冰雕已经不在了,却多了一位年轻的绿裙女子。 才见到这位女子,众女便面红耳赤,如同火烧,因为相较于她们三十余人来说,这位女子穿得很是露骨。 一对数片粉色花瓣拼接的鞋底,上面,缠住脚腕和脚掌前端,半指粗的嫩绿色绑带为面的鞋子,把此女整片白玉无瑕的足背都露了出来;绿色的丝质长裙腰部扎着一条粉色的涤带,而长长的裙摆像是向下生长的荷花瓣一般,把那双白嫩修长的玉腿半包裹起来,透过“荷花瓣”的缝隙,白生生的小腿清晰可见。 对襟的绿色上衣下沿,离女子的肚脐尚有一点距离,致使一段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,而堪堪一握的乳丘把上衣鼓起来后,自己却躲在一抹上下仅巴掌宽的粉色丝质抹胸里面。 两截柳叶状的半透明嫩绿色袖子里面,生长着两条白嫩嫩的藕臂,其中曲着的右手手肘上,挂着一只粉色为底,绿色为衬的花篮。 此女微微含笑,离地一尺虚空而立,眉宇间不见媚色,很是自然。 而对于绿裙女子的露骨装扮,青袍老者似乎并未有多大关注。 “这位仙女姐姐怎么……穿得那么少啊……神仙爷爷怎么好像不在意啊…… 我等女儿家怎么可以穿成这样伤风败俗……不会被抓起来定罪吗?”即使是两颊还挂着泪痕的霏儿,此刻也不禁红着脸低下头,内心羞道。 “可是……好漂亮……”又壮着胆子偷偷瞄了一眼,霏儿便再也收不回眼神了。 “你等并非都适合老朽道门的真法,故老朽传书一封,向老朽一位道友说明此事,吾友特遣此位同道来此,你等可待这位同道查看一二后,自行选择去向”老者耐心开口说明道。 “神仙爷爷,您哪位朋友有您厉害吗?”两颊还挂着泪痕的霏儿壮着胆子问道,这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,却没人敢如此问。 “呵呵呵,老朽那位道友为一派掌门,你说厉害不厉害?”青袍老者微微一笑,也半开起玩笑来。 “哦……”霏儿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,退了回去。 那位衣着露骨的女子向青袍老者施了一礼后,上前查看。 会被匪徒留下的女子,年纪绝不会太大,亦不会太丑,这三十余名女子年龄最大者三十五,最小者十一,霏儿排在末二。 霏儿只见那女子单手虚按一人其身,一道绿光闪过后,又走向下一人,待到自己时,那道绿光闪现,明显感到一股清流在自己体内流过,无比凉爽,不过很快就消失了。 收回绿光,那位绿裙女子一脸的惊色,转而化为一抹狂喜。 “前辈,她……”绿裙女子传音道,似乎并不想让一众女子听见。 “不用疑虑,正是万中无一的纯阴道体,可惜你我二门的心法皆非最适宜此种体质的心法,让她自己选择吧”青袍老者亦传音道。 “是,前辈”绿裙女子领命,不再看霏儿,继续查看下去。 不多时,三十余名女子已被全部检查过体质。 绿裙女子又打出七道绿光,定在七名女子身前,众女定睛一看,原来是七枚晶莹剔透的碧绿玉佩。 “我百草门乃吴国第一丹师玄门,济世救人,少有争斗,收下玉佩,即为我百草门准弟子,待至山门,通过我百草门考验者,则为内门弟子”白衣女子公布结果道。 顿时,玉佩飘于身前的女子激动不已,未获玉佩的女子则大为失落。 当场就有四名女子接住玉佩,还有一名女子看了看绿裙女子,又看了看老者,最后接下玉佩,至此,这七名女子仅霏儿和另外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未接玉佩。 绿裙女子点了点头,收回剩下的两枚玉佩,抬手一动,肘间的粉色花篮飞出,而后,花篮滴溜溜一转后,便大到两丈见方(一丈约三米三)。 轻轻一挥衣袖,那五名女子已被其带上花篮。 “前辈,晚辈先行告退”衣着清凉的绿裙女子也上了花篮,遥遥一礼道。 “你去吧”。 立刻,花篮化作一道虹光远去。 一阵惆怅,剩下的女子又把注意转向老者,这是她们最后的机会了,由不得她们不在意。 “你这孩子,老朽看你学过医术,为何不选百草门?”这时,老者对着霏儿慈眉道。 “霏儿已经答应过神仙爷爷了”霏儿用力摇摇头道。 老者笑了笑,然后不知从何处祭出一青色的叶子,叶子迎风见长,呼吸间已至两丈长短,悬浮虚空。 “你们上来吧”也不见老者什么动作,话音方落,包括霏儿在内,四名女子已上青色巨叶。 “大仙,求求您带我们走吧”顿时,剩下的二十余名女子中,十多人如坠深渊般瘫坐在地,有几名女子则苦苦哀求老者,仰头望着巨叶上的那七名女子,昔日的邻里,今时今后身份与自己好似已云泥之别。 “你等的体质,若是修行,恐难有成,白白蹉跎凡体数十光阴,这些银钱予你等,你等好自为之”老者有些不悦道,一只箱子打了出去,落在地上,箱盖自行打开,里面皆是铜钱、银锭。 还有人再想说什么时,却发现巨叶已化作青光远去。 …… 太乙门,坐拥吴国境内一片崇山峻岭,最高峰达两千丈,山岭间云霞蒸蔚,灵气逼人,实乃一修炼宝地。 几座主峰上无数亭台楼阁,山峰间不时有流光、奇兽飞掠,一派气象万千。 于千丈高空上方遥望此景,快速接近这片山脉的四女很快把心中的哀思、伤痛暂时抛却了,取而代之的是惊奇、豁达与憧憬。 “大长老好”、“参见大长老”、“拜见太上师伯” …… 一路上,不断有飞掠过的太乙门弟子,见到青袍老者,纷纷行礼,如此情景,不禁让四女越发小心翼翼的同时,又不再担心自己的将来。 很快,青色巨叶临近太乙门主峰,青袍老者控制巨叶往一座大殿降落。 这座大殿是主峰东面的第一座大殿,身后,隔着一片空地,就是太乙门的东面山门,霏儿才下巨叶,就发现了这点。 “不要往后面走,那边有护山大阵,擅入者死”苍老的声音飘来,让霏儿赶紧转过身来,不敢再看。 霏儿又抬起头来,发现大殿门上有一块匾额,其上写着“问心殿”三个大字。 “仙路飘渺,敢问道心坚否?”接着,霏儿又在大殿正门一侧,看见一块刻印着一列大字的石碑。 “道心坚否……坚否……坚否?”刹那间,霏儿的脑海里只剩下这几个字,再无其他,不断地质问于她,一遍又一遍。 霏儿的额头冒出一颗颗汗珠,脸色渐渐苍白。 而她的一旁,另外三女亦出现相同状况。 “道心……什么是道心……道……什么又是道?霏儿不知道什么是道啊”霏儿渐渐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。 这时,年龄较长的两名女子已从质问中摆脱出来。 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道即万物之根本,天地之至理,道无形无影,道无处不在,大道三千,杀是道,执亦是道”这时候,青袍老者苍老的声音,传入霏儿和另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脑海中。 两人顿时不再冒汗,脸色也逐渐好转。 十数息后,霏儿先行从意识的世界出来,感激得看向老者,而后,另一少女也醒转过来。 “此地为入我太乙门所要经历的第三关,这块石碑仅为门户,老朽在后面等你们”话音才落,众女已不见老者身影。 四女互相对望,然后鱼贯进入大殿。 此刻,大殿后方,一位青年修士领着另外五六名修士向青袍老者见礼。 “大长老,您怎么来这里了,这里是新收弟子入册登记的地方,今天可不是大开山门广招弟子的时候啊”礼毕,青年修士不卑不亢道。 “赵师侄,老朽欲为太乙门添几名内门弟子,自作主张免了她们前两关,可否?”青袍老者淡淡地问道。 “陆师叔带回的俊才,自然是资质非凡,前两关不测也罢”赵姓修士尚未答话,一个声音插了进来。 赵姓修士回头望去,正见一名精神奕奕的修士从远处快步行来,半白的灰发无风自飘。 “赵衍见过掌门师伯”赵姓修士领其余弟子行礼道。 “见过陆师叔”太乙门掌门示意免礼,随后其向青袍老者一拜,道。 “掌门请免礼”青袍老者把太乙门掌门托了起来。 “谢师叔”太乙门掌门顺势站直,然后道:“不知师叔此次可有收获?” “确有一番机缘,然归来时,途经九阴山南,路遇一山村发生惨案,故救下数女,带回其中四人”陆姓老者点出四女来历。 “请师叔放心,不管她们是否通过考验,都可成为内门弟子”太乙门掌门连忙应承道。 “大可不必,若不能通过考验,则只能为外事弟子,老朽我也不能坏了规矩,咦,有人要出来了,不知道何人第一”这时,陆姓老者像是察觉了什么道。 数息后,一名女子从问心殿后方大门踏出。 这名女子身长一米六七,芳华十八上下,三千青丝扎成垂鬟分肖髻,一蓝色布条绑住垂在肩侧的发尾,双眉如细柳,肌肤如雪,乌黑的柳叶细眼仿佛随时可以挤出一汪泉水,然其眼神倦怠中蕴藏平静。着一身半旧的粗布质交领大袖袄裙,深蓝色底子印着白色小碎花的上衣下方,是纯黑色的百褶裙。 此女,竟是与霏儿一同被百草门选中,却最终选择太乙门的另外一人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陆姓老者微笑道。 “禀大仙,小女子文念溪”蓝衣女子连忙答道。 “呵呵,勿须拘束,老朽陆清秋,今日起,大仙二字便舍去吧,我太乙门同门之间,小一辈以上皆师侄唤之,大一辈即师叔姨相称,再大则为太上或师祖”陆姓老者简单交代道。 “掌门,你看这个弟子如何?”陆姓老者又对太乙门掌门说道。 “俱佳”太乙门掌门自然明白陆姓老者的言外之意是在向他保荐弟子,点了点头,又对文念溪道:“你可愿意为我木锐的记名弟子?待你达到灵寂期,即为我关门弟子。” “谢掌门,弟子愿意”文念溪连忙上前行大礼,原本平静的心也不免起了波澜。 “好,你过来吧,先去你赵师兄那领取新入门弟子的一应物什吧”太乙门掌门示意道。 闻言,文念溪起身往赵衍行去。 这时,第二个人出来了,十二三岁年纪,淡青色衣裙,大红色细腰带,正是霏儿,不过她的眼睛又变得红红的了,眼泪都还未干。 “神仙爷爷……啊”一见到陆姓老者,尚还挂着泪珠的霏儿立刻就想奔过去,但马上发现在场还有其他人,刚张开的嘴又瘪了回去。 顿时,众人脸上浮上一抹笑意。 “霏儿,到老朽这里来”陆清秋呵呵一笑道。 霏儿立刻露出笑脸,跑了过去,让陆清秋抚摸着她的头顶。 第三人也出来了。 与霏儿和文念溪比起来,此女的容貌绝对算得上平平了,一通上白下淡绿的粗布襦裙,十五六岁左右,一米六一身量,肤色微有黯淡,肤质亦略见粗糙,只是其目光很是坚定,极具神采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陆清秋出言道。 “大仙,奴只有小名秀秀,爹爹说不是……带把的,早晚要嫁给别家人…… 生种,起什么名,就这么叫好了……”听到陆清秋问起,粗布女子又低下头去,有些羞愤,又有些落寞道。 “又是此种不知所谓的辞论!你且记住,我等修士,不分男女,皆有姓名,互相之间看重的,首先是境界心性、修为神通,其次才是别的”陆清秋微怒道。 “是,奴知道了”秀秀应声道,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不知大仙能否…… 给奴起名?” “老朽观你目光甚坚,且神魂强于常人,那便送你一个“昭”字吧,往后,你便叫文昭秀”陆清秋略一沉吟,道。 “文昭秀……文昭秀……谢大仙!”秀秀默念两遍,随即猛一抬头,眼神无比明亮。 “无需谢老朽,要谢,就谢你同村的小妹妹霏儿吧,你们三人都沾了她的造化”这次,陆清秋却是传音入密道。 文昭秀杏眼圆睁,缓缓把头转了过去,望向不远处的霏儿,怔怔无语。 “你乃木属劣等灵根,灵气敛聚性不佳,所幸神魂坚韧,尚有可为,要想修炼有成,需比旁人更刻苦十分,兴许你适合老朽师弟的功法,你先去领你的物件吧,随后,自会有人带你去见他”陆清秋摞了摞长须,道。 文昭秀再次言谢后,亦往赵衍行去,与兴冲冲跑回来的霏儿擦身而过时,一丝失落见其双眼。 “神仙爷爷,那个赵哥哥说,这个袋子里面装了好多东西,可是霏儿打开来看,里面怎么什么也没有啊?霏儿问他,他就是笑笑,什么也不说”霏儿抓着一个腰包大小的青色布袋,一脸纳闷地问道。 “呵呵呵,这是修士的物品,乾坤宝袋,也叫储物宝袋,凡人看它,自然是和一个寻常布袋并无两样,等你进入炼气期第一层时,你就可以用它了”陆清秋微笑道。 “哦……”霏儿的小嘴形成一个圆圈,似懂非懂道,想了一会,又问道:“那什么是炼气期第一层呀?” “呵呵,年纪不大,问题还真多,待到了老朽的地处,再细细说于你”陆清秋依旧笑道。 霏儿静了下来,但还是翻来覆去把玩着青色布袋。 “好了,老朽去也”也不等最后的那名十三四岁的少女出来,陆清秋招出青色巨叶,携霏儿而去。 “恭送大长老╱师叔”包括太乙门掌门在内,一干人等齐声相送。

第三章 炼气弟子 太乙门另一山峰半山腰上,一片占地颇广的院落镶嵌于此,厢房、药园、道法台、花池一应俱全。 “哇!好大的院子,比霏儿小时候京城里住的房子还大,神仙爷爷,您就是住这里的吗?”天空中,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。 “呵呵,老朽并非住在这里,这里是给此峰金丹期以下弟子住的”另一苍老而平和的声音也随后扩散开来。 说话者,正是乘着巨叶飘飞而来的霏儿和陆清秋。 “怎么好像没人啊?”这时,霏儿发现院落里空无一人。 “此庭院是前任主人留下的,而老朽在此之前,仅收了两名弟子,他们是你师兄,这时候,他们应该都在外历练”陆清秋一边控制巨叶降落,一边答道。 “哦”霏儿顿时明白过来。 问答间,巨叶已落于院内大堂前,两人走了下来,然后陆清秋收起了青色叶子,往大堂行去,霏儿赶紧跟了上去。 “嘎吱”巨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,一股莫名的气息拂来,霏儿的心中立时一片平静。 这是一间高三丈,开二十丈,深十二丈的大殿,正中底部是一近三丈高的石像,石像雕刻的是一名抬头望天的道袍老者,仿佛欲随风而去。 石像前方摆着一口巨大的香炉,仍自冒着丝丝青烟。 背靠香炉,是一把木质圈椅,下首两侧,另有相对的六把圈椅。 “这是我太乙门开派师祖太乙上人”陆清秋边说着石像所刻老者的身份,一边弯身参拜,见状,霏儿也遥遥对石像见礼。 “你过来磕三个响头”参拜完石像,陆清秋走上前去,坐上那正中的圈椅。 “咚,咚,咚”闻言,霏儿屈膝跪下,一声接一声,真心实意地磕上三个头,陆清秋坦然受之。 “好,今日起,你即是我陆清秋的正式关门弟子,你快起来吧,然后盘膝坐好,老朽要开始讲了”陆清秋道。 霏儿连忙于地上盘膝坐好,混不在乎是否坐脏了她的衣裙。 “天地初开,化生两仪……”陆清秋缓缓道来,苍老的身影渐渐透出一股飘渺之感,而霏儿稚嫩的身体也慢慢浮现出一种空灵。 许久后。 “你都记住了吗?”陆清秋问道。 “记住了”霏儿点头道。 “好,那你说说五行相生相克”。 “嗯……相生是金生水,水生木,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;相克是金克木,木克土,土克水,水克火,火克金”霏儿回想了一下道。 “说的不错,那你再说说修行路上,不算虚无缥缈的灵界,有哪些境界”陆清秋再问道。 “在这人界,修士的大境界从低到高有:炼气、筑基、灵寂、金丹、元婴,也许还有出窍,而炼气期分为一至十层,后面的每个境界内则又细分初、中、后三个小境界”。 “说的好”陆清秋满意地点了点头。 “师父,那您是哪个境界的呀?”霏儿扑闪着大眼睛,无比好奇道。 “呵呵,为师嘛,如今已六百余岁……被别派弟子称做元婴老怪”陆清秋笑道。 “啊”霏儿一声惊呼,发觉这样有些失礼,迅速捂上自己的小嘴,但是那种兴奋的眼神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。 “好了,开始运转心法,吸纳灵气吧,这第一次,老朽边上看着你”陆清秋摇摇头,随即脸色一正道。 霏儿赶紧坐好,默念心法口诀。 很快,她感应到一股灵气从四面八方向她汇聚而来。 “哇,好舒服……”第一次大量灵气入体,让霏儿忍不住陶醉其中,功法运转不免慢了下来。 “抱守元一,心无杂念!”这时,陆清秋一声断喝。 霏儿顿时警醒,专心运转心法。缓缓的,入体的灵气往其下丹田而去。 随着时间的推移,霏儿外露的手、脸、脖子上溢出一层黑黄色的物质,淡青色的丝质儒裙,白色抹胸很快也渗透出一层污垢。 灵气不再入体,霏儿丹田中的灵气逐渐形成一团,然后又流转霏儿全身一个周天,回到丹田。 “这是……”此刻,霏儿还闭着双目,可是她却发现,大殿里的景象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,简直和用双眼观察毫无差别。 “神识……这是神识,炼气期第一层,霏儿成功了!”霏儿忍不住喜悦的心情,睁开双目道。 “呵呵,不错不错,只出了点小差错,霏儿你现在可以称自己是修士了”陆清秋开怀道。 “谢……啊,什么东西啊,好臭,呀,脏死了,这是什么呀?”刚想感谢老者,霏儿便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臭味,不看还好,一看吓一大跳,臭味的根源就是自己身上那一层黑黄色的污垢。 “这些都是你体内的杂质、毒素,进入炼气期,跨入修士行列,自然排出这些东西”陆清秋解释道。 “呜……霏儿每天都有洗澡啊,还喝了好多清毒的药,怎么会……师父,哪里好洗澡啊?”霏儿急得都快哭出来了。 “呵呵,不用”陆清秋微微一笑,一道青光打出,裹着了霏儿。 一会后,青光散去,霏儿身上的污垢已然不见。 “这是……”霏儿一脸惊奇,看着一下子就清洁如初的衣裙和身体,有些不可思议。 “好像白了点”这时,霏儿发现自己的肌肤比原来更白皙剔透了,心中窃喜。 “师父师父,这个法术你要教霏儿,一定要教霏儿”可以一下子就清除身上的赃物,这种法术让身为一个女儿家的霏儿心动不已。 “一个小法术,清洁术而已,为师自会教你,现在,为师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,之前说给你,怕你心神不宁,运功走火入魔”陆清秋严肃道。 似乎感觉到此事不一般,霏儿安坐下来。 “你可知否你乃纯阴道体?”陆清秋问道。 “纯阴道体……不知道”想了想,霏儿摇摇头。 “此种体质喜欢阴气之地,若是凡人,则喜欢雨、雪、冰、霜此类天气”。 “啊,对了,娘亲说我在肚子里的时候,一到下雨天就很乖,所以爹爹就给我起名叫憬霏,原来是这样啊”霏儿恍然大悟道。 “这种体质是一绝佳的修炼体质,但也有一致命缺陷,如果不能在二十岁之前达到筑基期,则会在二十岁之后,一个月内迅速衰亡,却回天乏术“,说到后面,陆清秋尽量以一种最平和的口吻说话。 瞬间,霏儿的脸色刷白,瞪大眼睛,怔坐当场。 “所幸,霏儿你还有八年光景,按照霏儿你的资质,是有一定可能的,当然这需要你刻苦了”这时,陆清秋又道。 霏儿的脸上回复了一点血色,也不那么全身僵硬了。 “其实,包括老朽传你的《太乙化玄大法》在内,我太乙门的四部心法都不是很适合霏儿你的体质,百草门的心法亦然,最适合霏儿你的心法,有《太阴真经》、《九幽大法》、《道一真经》、《玄阴诀》,还有……”陆清秋说到这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打住不说了。 “师父,还有什么呀?”事关重大,霏儿急道。 “不说也罢,剩下的都是一些失传的道法,还有魔功”陆清秋微微摇头道。 霏儿心中一动,牢牢记住这些话,却是不再追问。 “还有一事,切莫告诉他人你是纯阴道体,也不可随意让人探究你的体质”陆清秋又叮嘱道。 “师父,这是为什么呀?” “对于一些邪修而言,纯阴道体乃绝佳的双修炉鼎,切记切记”。 …… 春去秋来,霏儿拜入太乙门已满三载。 太乙门所在群山数十里外,南北两边各有一处坊市,用以修士交易买卖、消遣娱乐。 南坊市沧浪酒楼。 二楼,临靠窗台,两名二十多岁的修士对饮于此。 “吕兄,徐某敬你一杯”其中一名腰插折扇的白面修士双手托杯,遥空一敬,然后一口饮下。 “徐兄,你真是折杀小弟了,应当小弟先敬才是”对面,一平眉细目的修士连忙道,然后也是一敬,饮下酒水。 “哈哈哈,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客套了,许久未与吕兄好好喝上一喝,今日可要一醉方休”白面修士再举酒杯道。 “吕某近日一直在为冲击筑基做准备,久未进食,险些忘记美酒是何滋味,当饮,当饮”说完,平眉修士再举酒杯,与白面修士一碰后,酒落肚中。 “虽说修为日深,我辈修士便愈见无需饭食,筑基之后,便可完全脱离,但一味修炼,甚是无趣,且不利于心境增长”听平眉修士如此说,白面修士劝道。 “徐兄说的在理,小弟受教”平眉修士平淡道。 “吕兄没怪徐某多嘴就好,这是这沧浪酒楼新出的菜品,吕兄尝尝”白面修士以筷代指指着一道菜肴道。 “好”平眉修士拿起筷子,向前伸去。 这时,一楼的喧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。 “听说了吗,那个文憬霏已经是炼气五层了,啧啧,这才三年功夫,厉害啊厉害”一楼,一名在此吃酒的年轻修士叹道。 “文憬霏?莫非是那太乙门四大美女之一的文憬霏?”酒桌对面,另一年轻修士惊道。 “就是她,听说才十五岁,就美的不似人了”。 “三年炼气五层,那不是比那个天才吕显还强过一分?”这时,一楼的另外一桌人插话了。 “那是自然,那个吕显,当初用了四年才到五层,就整天把鼻孔顶在脑门上,好像天底下就他最天才,鼻孔最大”又一桌的人接腔了。 “啪”一把正要夹菜的筷子被生生捏断,看其断筷者,是二楼的那平眉修士,其脸色无比阴沉。 “徐兄,小弟想起来,还有一些要事要办,就先告辞了”平眉修士猛地站了起来,语气生硬道。 “吕兄留步,只是一些修为低下者的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,这些人,平日里最喜欢夸大其说,那个文憬霏徐某知晓,三年前不过是一山野村姑,兴许大字都不识一个,如何能与吕兄你相提并论?”白面修士起身道。 平眉修士脸色稍霁。 “以徐某看,这是有人在恶意中伤,意图吕兄冲关时心有杂念,导致失败”白面修士再道。 “那依徐兄看,是何人中伤于我?”平眉修士沉着脸道。 “这徐某就不得而知了”白面修士否认道,见平眉修士再度欲走,连忙又道:“不过,徐某知道一个地方,保准吕兄大有收获”。 “什么地方?” “请跟徐某前往,此刻,先容徐某卖个关子”白面修士一脸神秘道。 “请徐兄头前带路”。 白面修士唤来小二,丢于其两块充满灵气的青石,两人便下楼而去。 “哼”下楼时,平眉修士一声冷哼,原本吵杂的一楼,顿时鸦雀无声。 待二人远去,这里又吵开了。 “神气什么,有本事,在二楼三楼哼哼看”一名修士骂道。 “小声点,你还要不要命了,他就是吕显,师从太乙门四长老,现在已经是炼气十层了,不日就要准备冲关筑基”。 “竟是他,此人可是个心胸狭隘之辈”。 “谁知道走在前面那个是谁?” “这你都不知?那是筑基中期的徐敬,他可是这南坊市百珍楼的常客,我等可高攀不起”。 “筑基期……怪不得那个吕显今天一副好脾气”。 不管这些修士怎么说,吕显二人已经听不到了,因为此刻二人正穿行在一条条街道之间,最后,进入一条小巷,止步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门前。 “吕兄,请”徐敬微笑道,示意吕显先进。 吕显略微犹豫了一下,便先行推门而进。 院落内,左右各是一株老槐树,左中右各有一房门紧闭的屋子,两名年轻修士正对坐于一小石桌品茗。 “两位道友,可有事寻我二人?”一名修士望了过来,诧疑道。 吕显回望,似乎是以为徐敬找错了地方。 “我是天字五号贵宾”徐敬掏出一块白玉牌,举了起来,上书“天五”二字。 “小的怠慢了,您请”一见木牌,两名修士立刻站起,毕恭毕敬地站立在正中房门两侧,打了开来,而外面的宅院大门则自动阖上。 一道精光自吕显的双眼中闪过。 “吕兄,请”徐敬再次请吕显先行。 吕显看了两眼左右两侧的修士,便走了进去。 徐敬紧跟其后,走入门中,房门再度闭合。 两名修士往原先徐敬站立的土地上看去,郝然是两个大字“吕显”竟不知何时出现的。 两人互望一眼,一只纸鹤出现在其中一人的手中。 纸鹤才一出现,就自己飞了起来,接着没入其中一株老槐树,消失不见。 而此时,吕显二人已在一条蜿蜒向下的半昏暗密道中,不过两人都戴上了一张面具,只把口、眼、鼻露在外面。 前面领路的,竟是一名薄纱蔽体的年轻女子,走路间,衣下的曲线忽隐忽现,身姿摇曳,香风习习。 走在其后的吕显鼻间微微抽动,似乎那香风让他陶醉无比。 最后面的徐敬一边走着,一边轻摇折扇,嘴角则始终上勾着。 “沙,沙,沙”只有三人的脚步声,再无其余。 突然间,那名女子停了下来,因为在前方,再无路了,只有一扇石门。 吕显依旧没开口发问。 女子走上前去,在旁边石壁一处按了下去,然后重重一转,石门半开了! “竟是机关,常人都是用灵诀开启,这真是出人意料”吕显有些意外道。 “吕兄进去一观,便知道何故了,到时请吕兄勿忘以各自玉牌数字相称”徐敬依然不揭开谜底道。 “那吕某倒是要好好瞧上一瞧”说完,吕显走进石门。 “这是……”才走进石门,哭声、喊声、骂声、鞭笞声各种声音便突然而来,还有那淫靡的画面让吕显忍不住瞳孔缩小。 这是一个巨大的大厅,石壁镶嵌着发出昏暗光芒的石头,间或竖立着一些蜡烛,数名年轻貌美的女子,赤身裸体地被绳索、镣铐、木枷等物固定成各种姿势,摆放在大厅四处。 “啊啊求求你们,不要打我了,啊呜……啊”其中,一名双臂被高高吊起的裸身女子,正被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子不停地鞭打,一边哭着一边求饶道。 “啪,啪,啪”但是,一声声入肉的声音从不间断,在女子白腻柔软的身子上印上一道又一道红痕,却始终没有被抽出血来。 吕显艰难地转动脖子,突然看见一个女子被密封在一个木桶里,独留一个脑袋在外面,木桶侧上方有一个长长的出嘴,一名赤裸的男子正在从那桶里倒酒,然后看着他一口灌入肚中! “有灵力……这些女子都是……修士?”吕显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,而其裆部,则随着其话音,一点点地顶起袍子。 “没错,不是凡人女子”徐敬很干脆地答道。 “怪不得,这里可不是合欢门那等邪门歪道的地界,这里是在太乙山脚下,怪不得一扇石门也要如此……”瞬间,吕显便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问。 “她们是哪里的修士?”突然间,吕显想到一个重要问题。 “甲一兄请放心,自然非这附近之人,惹人生疑追查那等蠢事,相信这里之人做不出来”徐敬连忙道。 顿时,吕显松了口气,又把注意集中在一干女子身上,听着惨叫声,看着貌美女修士受辱的画面,一股邪火在吕显的身体里熊熊燃起,连鼻息也略重起来。 “甲一兄,此地比之青楼如何?”徐敬问道。 “妙之甚多”吕显的目光游走不定,最后定格在一名被绳索绑成一个球形的女修身上。 “天五兄,这些女子我能动吗?”吕显问道。 “你有那迎宾女给你的甲等临时玉牌,自然可以”。 闻言,吕显走了过去。 “走开啊,不要过来”这名女子眼见戴着面具的吕显靠近,顿时连连哀求,并努力挣扎,却使自己真像一个肉球一样,在地上滚动。 “啪”吕显边走边脱掉袍子,一杆粗壮的阴茎露了出来,然后按住绑成球状的女子,一巴掌拍在女子的雪臀上,感受了一下手间的丰嫩。 “啊”女子吃痛道,无比惊惧地望着居高临下的身影,似乎想看清吕显的面容,但只能看到一副冰冷的面具,和充满欲望的眼神。 “滋溜”猛然间,吕显干硬地挺进女子朝在“肉球”最外面的阴道口,一枪到底。 “啊好痛啊”女子痛呼道,一道鲜血从接合处慢慢地溢了出来。 “哈哈哈,果然是处子,半月未尝此种滋味,妙哉,妙哉啊”与女子相反,吕显一边大笑着,一边胯下挺动,越来越兴奋。 “你……啊……敢说出……呃……你是……何人吗?”一阵子后,缓过最初剧痛的女子一边痛呼,一边死死盯住吕显道,先前的恐惧转眼变为无比的仇恨。 “怎么,吃鸡巴的骚货还想报仇?”吕显不屑道,下身抽动的力道加大,一只手则伸进“肉球”拧住女子的一颗乳蒂。 “啊没胆……啊……咿……的鼠辈”又是一声大叫后,女子又在呼喊中,讥讽吕显。 “我是鼠辈?臭婆娘,我干死你”闻言,吕显抽插地越发凶狠。 “鼠辈……啊……呃……鼠辈……嘶……鼠辈……”女子骂得一阵凶过一阵。 “啊啊啊啊,文憬霏,你喊你再喊,我干死你!我干死你!”吕显一阵狂吼,然后双目发红地往女子的阴道里狂抽猛插,身下女子的一只乳房完全被他拧成了螺旋状。 “幻觉了?嘿嘿嘿嘿”稍远处,徐敬看着吕显,阴测测地暗笑。

第四章 设局 “砰”一只大脚踢在一个肉光致致的球形物体上,发出入肉的声音。 “轱辘轱辘”球形物体被踢飞出去,落地后又滚了一丈远,然后停了下来。 这时,不难认出这圆形物体是一名女子,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,整个人被抱成一团滚圆地捆缚住,淫穴大开,像是牛鼻孔一样一张一缩,不断喷涌出白浊的液体,而其雪白的身子上,布满了血痕、淤青,无比刺目,此女眼神有些涣散,嘴角还挂着津液,郝然是被吕显破身的那名女修。 而大脚的主人,戴着面具的面容上,狰狞之色渐渐退去,但其粗长的阳物依然怒目向前,蘑菇头上尽是粘液,仿佛一杆明晃晃的长枪。 “甲一兄,感觉如何?”另一名腰插折扇的面具男子问道。 “尚可”被唤作甲一的吕显不咸不淡道,并未将注意转向问话男子,依然看着那被捆成一团半昏迷的女子。 对照吕显刚得女红时的狂喜,折扇男子也不点破,看着吕显仍不知在想什么的神情,嘴角上勾了起来。 又看了一阵其他被人玩弄的女修,尤其是那名被封在木桶里,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的女子,还有被人鞭笞的那名女子之后,吕显便告辞一声,离开了。 一间密室内。 徐敬端坐一靠墙圈椅,三名黑袍男子恭敬而立。 “副香主,这个吕显该不会是不满意吧”一名长着一对三角眼的黑袍男子,小心翼翼地出言道。 “错,大错特错,此人越是表现得浑不在乎,说明越是满意,若真是不满意,此人还看人字二号女奴那么久作甚,早拂袖而去”徐敬打开扇子,扇了扇,道。 “难道说,此人将人字二号女奴当做了那文憬霏?”三角眼一惊道。 “算你不是太蠢”徐敬看了一眼黑袍男子,又道:“皆有之”。 这回,三角眼不敢再问这句话的含义了。 “不出十日,吕显必会再来寻本座,到时,谁要惹得吕显怀疑本座的散修身份,本座定叫他求死不能!”徐敬把玩了一阵刻有“天五”二字的贵宾玉牌后,冷然直视道。 “属下绝不敢有任何差池!”三名黑袍男子立刻单膝跪地道。 徐敬久久不语,三人顿时冷汗直流。 “起来吧,那个散修现在怎么样了?”一阵子后,徐敬淡淡道,好像先前的萧杀完全与他无关了。 “禀大人,那名散修在大人和吕显走后,还是如大人先前预料的那样,管不住自己的嘴,继续在酒楼宣扬吕显如何比不上文憬霏,如何器量狭小,完全把我们的外围人员,当初故意让他偷听去的话,添油加醋地说了个遍,不过此刻已返回他自己的洞府,要不要……”三角眼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。 “蠢材!都像你这么干,我们早暴露了!你当那心胸狭隘的吕显不会去找他吗?”徐敬怒道。 “是……是……是”三人连忙低下头去。 “吕显兄,希望到时候,你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份……大礼”徐敬的脸上浮出阴冷的笑。 …… “噗”一大口鲜血从吕显的嘴里喷了出来。 一房屋内,盘坐在一木床上的吕显面色无比苍白,木然地看着地上的一片血迹,还有身旁的四个玉瓶。 “服下四枚筑基丹都不行,我竟然冲关失败了?”吕显喃喃自语道,有些不敢相信。 “那些庸才有五枚筑基丹都可以成功,而我不光筑基不成,反而修为倒退一个小境界,这不可能,不可能!”退回炼气九层的吕显一怒之下,法力震荡,房间内的一应物什瞬间震碎。 “噗”有伤在身,却强运法力,吕显顿时又喷了一口鲜血,脸色更白了,仰头便载倒进一堆木头碎块里。 “那些幻觉……对对,心魔,一定是心魔,不然天才如我,不可能冲关失败的”仰倒在碎木块里的吕显,忽然想到冲关时,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幻觉。 “文憬霏!”吕显一咬牙后,手里出现一个玉瓶,倒出一枚灵丹,服了下去,然后盘坐起来,开始疗伤。 半晌后,一道人影脚踩巨叶,飞离太乙山,往南坊市而去,看其面容,正是吕显,只是比往常多了一抹森冷。 …… 一私宅内,吕显与徐敬对坐于一石桌,看样子,不是刚坐下来。 “依我所知,你等散修少有愿意卷入门派斗争之人,何况这文憬霏有一元婴老鬼为其依仗,徐兄你却为何肯答应相帮吕某?”吕显直视着徐敬说道。 “吕兄莫非不信徐某?”闻言,徐敬骤然脸色发白,如遭雷亟道。 吕显丝毫不为所动。 “哎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徐某一介散修,比不得吕兄背后大树成荫,一概修炼所需用度自有人安排,无需吕兄你为灵石、灵丹、功法四处奔走”徐敬叹了一口气,开始道出缘由。 吕显面色略有和缓,似是明白散修的困境。 “各国的貌美女修皆有人暗底下高价收购,这文憬霏位列吴国太乙门四大美女之一,名声在外,自然上榜,纵然修为低了些许,年纪亦稍幼了几分,故此未被抬到天价,但却绝对可使不少筑基后期的修士心动,其中,就有徐某人。只是,此女这三年来,从未远离太乙山,至多只到南坊市,难度甚大”徐敬并未中断道,临末了,直直注视着吕显。 “可有百珍楼?”吕显自然明白徐敬暗示什么,却是不做表态,反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。 “呵呵,不是,徐某虽是百珍楼的常客,但百珍楼是不做贩卖女修的生意的”徐敬一笑道。 吕显像是松了口气,后背靠上了椅子。 “况且,徐某一向引吕兄为同道中人,能帮上吕兄,徐某不甚心喜,哪怕就是真的出事,徐某一介散修,了无牵挂,哪里不能歇脚,徐某避开贵师门,远走吴国,往别处去就是”徐敬言辞坚定道。 “此女连低级弟子尚需的吃食,亦从那赵衍处领取,概不下山,这如何下手?” 沉默了一会,吕显说道。 “吕兄你这就有些消息闭塞了,女子皆爱美,这文憬霏也不例外,徐某作为那百珍楼的常客,曾数次在二层的宝衣区和一层的丹药区,遇见此女购入女子一应衣物、养颜丹药,兄如需要其所有出行时间以作推断,徐某可以代为打探”听吕显问起具体事宜,徐敬就知道吕显基本相信自己了,立刻道。 “如此,便有劳徐兄了,有些事情,不方便吕某家族的人插手,这些灵石便予徐兄打点之用”吕显从储物宝袋里拿出一个锦袋,推了过去。 “那就等徐某的好消息吧”徐敬也不推辞,收下锦袋,出了宅院。 …… 一石壁成排,又成数列,隐隐划分为若干区域的大殿内,分散走动着几名修士,时不时有人从身前的石壁内,抓住一枚微微发光的玉简,贴上额头后,神色不一地又将玉简放回原处。 道法区,一名白衣少女矗立于此。 一双天青色的丝缕鞋,踩着一对柔嫩若水的娇俏玉足,如珠似玉的白腻脚趾,和光洁如缎的洁白足背,均裸露在外,一片片浅粉色的脚趾甲,像是一面面微微拱起的镜面,略略泛光。 一身雪白的齐腰窄袖襦裙,下裙为双层轻纱,长裙朦朦胧胧,仿佛可以透视过去,看见里面那优美的双腿曲线。 盈盈纤细的腰肢上,缠着腰封,并系着一条粉红色的丝质绦带,另系着一个精巧秀气,如一个大了一圈的香囊般的青色布袋。 上儒为全透明的单层薄纱,透过薄纱,仅可见雪白丝亮的诃子一件内衣,堪堪遮住胸前一对玉兔,和下半个脊背之余,却把上胸口、玉臂等处半裸露出来。 一米六七的身量,约十五六岁的瓜子脸蛋上,生着一粉润透亮的小巧嘴唇,而秀气娇俏的琼鼻两侧,正闭着一对美目,细长乌黑的眼线上,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。 一枚玉简被一只戴着翠绿玉镯的雪白纤手抓着,贴着少女的眉心闪动光芒。 长发在左右两侧略做双丫盘髻,各系上一条白色缎带后,披在肩背。 数息后,少女睁开双目,顿时一股空灵神秀之息飞出眼眸。 “《太阴真经》、《九幽大法》、《道一真经》、《玄阴诀》竟没有一部在吴国及邻国,最近者,也是在大陆中州东部闻名修真界的太阴宗吗”少女低语道,神色略有失望,同时,缓缓将一枚玉简放回石壁内的一个格子里。 “不过,这《玉女谱》倒是越国的玉女派就有,知由国的水月宫也有前半篇,也是最适合霏儿体质的道法之一,只是……最初必须是处子之身,之后若是被破身,轻则修为掉落整整一个大境界,重则死命”少女略略皱眉轻声道。 此女,正是拜入太乙门的文憬霏,三年过去,昔日的豆蔻少女已是芳华初显。 “那个《斩尘诀》,一旦踏入金丹期后,剑诀威力奇大,本命法宝若是飞剑,则威能更是惊人,同阶之中,少有抗手,不过……却要在结成金丹之前,将亲情、友情、爱情皆斩,淡漠前尘俗事,如若金丹之后再起情欲,轻则修为再无寸进,重则走火入魔,丧失神智,变作行尸走肉,这……”霏儿有些惋惜道。 “怪不得师父从来没和霏儿提过这两部心法,即使它们很适合霏儿的体质,而且进阶快速,战力不俗,也未失传,还是正道心法,可实在是其弊端大了些”霏儿摇头轻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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